第190章 以佛渡人,何以渡佛?
根指骨所化。”
“能替施主挡尽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之苦。”
佛珠突然发出清越的嗡鸣,光晕漫过阿羞手背的旧疤,
“若遇风雨,贫僧的木鱼声会顺着护城河漂到你窗前。”
阿羞望着腕间流转的金光,指尖颤抖着抚过还带着淡淡血腥味的佛珠。
那些曾被她视作复仇见证的断指,此刻竟在佛力下涅槃重生,化作护佑的法器。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
她跪在满院月光里,将那三千指骨埋进新翻的泥土中。
每埋一根,都在心底默念一句母亲教过的童谣。
「小种子,土里躺,喝喝水,晒太阳。」
「不害怕,不慌张,等着春天把门闯。」
「顶破泥土探出头,嫩绿新芽闪闪亮。」
……
翌日,
醉仙阁的朱漆门板轰然关闭。
阿羞褪下华服,穿上粗布衣裳,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小院。
而大祭司望着人去楼空的醉仙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阿米诺斯!
狗贼和尚,公车私用!
你也是个人了?
他咬牙切齿地命人将紧那罗捆来,架在火刑架上,
“竟敢坏我规矩,扰我财路!”
“我要让他受三日暴晒,三夜烟熏,再让全城人看看,亵渎规矩者的下场!”
紧那罗任由铁链勒进皮肉,望着大祭司眼中翻涌的妒火与贪婪,忽然觉得这癫狂的面容与曾经的阿羞别无二致。
——都是被执念困住的灵魂。
他垂眸望向广场上麻木围观的百姓,唇齿间泛起悲悯,
“众生皆苦,即便执火焚人者,亦是受困于业火之人。”
“若能以这副凡胎肉身,换得这满城执迷者窥见一丝光明。”
“即便真被烧成飞灰,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圆满?”
可菩萨虽深谙人心,却无法想象人心的卑劣程度。
他并不知晓,这一切都是大祭司想要找回“摇钱树”的阴谋。
是夜,
阿羞赤足踩过青石板路,衣裳被暴雨浇得紧贴肌肤。
大祭司府的铜钉门轰然洞开。
她攥着紧那罗留下的佛珠,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你放了那和尚……”
“我愿……我愿应你所求。”
“陪你一晚……”
“然后……重回醉仙楼。”
阁楼里的烛火摇曳如鬼火。
阿羞感